【乾坤正道】二月二十九
开放式BE,开放式BE,开放式BE(重要的事情说三遍)
忙里偷闲肝了几天赶出来给基友交作业,结果她拉黑我一晚上,今早把我放出来要求发布……还叨叨我对不起ID干脆改叫喂刀_(:з」∠)_
本来题目叫“岁止”的,她强行要求改叫现在这个,失恋的人真可怕(。
爱吃甜食的盆友们就别看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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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0
每个走在路上的人心中都有一个期望——抵达终点。
这个终点并没有特定的名称,但我私心想把它称之为:家。
不是四四方方的普通房子,也不是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,不似古城小居般休闲,比不上世外桃源的清静……它只是众神巡视人间的匆匆一瞥,瞧见了有人抵御着奔流的滚滚红尘,在万家灯火中为你燃起一盏灯。
暖黄透亮。
无怨无悔。
01
上午十点二十。
蔡徐坤背着吉他穿过背街小巷,拐了道弯,从容地把邻居老奶奶手上的菜篮子接过来,扶着人一步一步地往上走。老旧的居民楼没有电梯,外墙被爬山虎掩盖的细微裂缝与老人家脸上的褶皱一样,全是岁月造的孽。
老太太的老伴半年前走了,子女来了又走,钱照常给却没有接管的意思。
他们恰好同住六楼顶层,是互相交流蔬菜种植的“菜友”。
“小坤今天回来得早呀,吃过饭了吗?不爱做来奶奶这儿吃。今早看见阿廷出门了还问他来着,他说晚点回。”
老太太笑眯眯地询问,她知道蔡徐坤在酒吧驻唱,那里一般晚上才有活儿。
蔡徐坤顿了顿,不动声色低下头佯装看路,遮掩瞬间红了的眼眶。
他轻声说:“吃过了,老板请的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老太太满足地笑了笑,又絮叨起来,“年纪大了就是耽误事儿,总以为忘了给菜浇水,把苗都淹啦哈哈,没法子只好走菜市场买菜去咯……”
“偶尔晒晒太阳也好,补钙的。”
“诶对,年纪大了总忘,以前老头儿也说过的,他就爱念叨这些我总不当回事儿……如今连个声儿都没有咯。”
“奶奶……”
“嗳!怎么了小坤?是不是饿了?你们年轻人就是饿得快,要多吃点才行啊。”
老太太抖着手把钥匙插进锁眼,拧开门。
小小的“麻雀庙”里家具占了一多半,茶几上摆着个相框,定格了老夫妻的幸福缱绻,笑容比花瓶中盛放的百合还要明媚。
蔡徐坤在香案里上了三炷香,给老太太唱了支老歌,陪着吃完一顿忘记放盐的午饭。
“奶奶,您忘记放盐啦。”
“哎呀你个臭小子,怎么吃完了才说。”
“清淡的对嗓子好,我还得给您唱歌呢。”
“就你机灵。”
……
外套口袋里的手机闪了闪,一个多小时前与好友的消息浮在置顶。
『坤哥,晚上九点来喝酒!』
『不了,喝酒哪时候都行,我今天有事。』
『你是不唱歌唱傻了?及时行乐最重要!准时到啊!』
『给我一天时间,日后随叫随到。』
老太太看着蔡徐坤低头划拉手机,嘴角含着满足的浅笑,她越过青年往墙上看去,视线触及日历时愣了愣,随即又笑了起来,低低地带着一丝遗憾地说:“二十九了呀。”
“生日快乐。”
老太太被这四个字杀了个猝不及防,又听她当孙子疼的小伙子凑近了握住自己的手说:“爷爷早前偷偷告诉我的,他悄悄学了首歌想给您唱……现在只剩下我啦。等正廷回来,让他……也一起唱,唱到您厌烦为止。”
老太太摸了摸蔡徐坤的脑袋,“你唱歌阿廷跳舞,这样才对。”
蔡徐坤咽下心头半分余热,撑起笑道:“好。”
“我还寻思着怎么突然给我送束花儿,原来你俩打的这主意……”老太太眉目温柔,目光浅浅地落在相框和花朵上,百合花香气扑鼻,一如当年的潇潇细雨。她垂下头,语气轻轻地,“怪我生下来的日子不好,老头儿都等不及先走啦。”
蔡徐坤摇摇头,“四年一次多有意义,生日和结婚纪念日同一天。爷爷只是先去探路,您忘了吗?他什么事都爱冲前头的。”
老太太抿着嘴道:“是了,老头儿就是这样。”
时光清浅,岁月倥偬。
02
大约四五岁的时候,蔡徐坤在小公园被朱正廷捡回家,淋了一天的雨导致高烧不退,醒来后多了个家。他很害怕,也很无助,始终叫不出爸妈的称呼。正式落户那天,蔡徐坤攥紧了朱正廷的衣角,磕磕绊绊地,一声“哥”含在嘴边,泡化了静静流淌在心上。
朱正廷笑弯了眼睛,逢人就说他有弟弟了,弟弟很可爱很乖巧,是他出去探险发现的宝贝。
蔡徐坤初来乍到,高烧烧掉了他恍惚的记忆却烧不掉本能的反应,他吃东西总吃一半,另一半藏起来。朱正廷发现后也不说,更没有告状,而是不论吃什么都是一口一口的喂他,直到小家伙改正。
小孩子都顽皮,朱正廷自然不例外。他犯了错甩锅给蔡徐坤,后者欣然接受并试图为他圆谎。朱妈妈哭笑不得,揪着朱正廷数落他:上小学了还没幼儿园的弟弟懂事。
二人并没有为此产生嫌隙,朱正廷反而挺起胸脯骄傲地抢答:那当然,是我捡的弟弟。
“捡”这个字眼,在初中时代一次意外中,成为了朱正廷的禁忌。
现在孩子多早熟,一丁点大就能在懵懂的“爱情”中游荡,甚至闹得荡气回肠轰轰烈烈。朱正廷长得端正性格大方,十分容易讨女生欢心,周围人一起哄,女朋友便落实到位了。彼时蔡徐坤小朋友正边写作业边等哥哥,一听就忍不住吐槽:女朋友能帮你背化学方程式吗?上回测验掉了十几名,阿姨都生气了。
小姑娘被拂了面子,失去理智指着蔡徐坤鼻子尖声道:不就是个捡来的小乞丐吗?在这说谁呢?这是我们班,滚出去!
蔡徐坤像是想起了什么,停顿几秒,半张着嘴没有反驳。他利索地把书本和文具收拾好,在一个班的喧闹私语中低着头走了出去。朱正廷连忙去追,心里七上八下的:弟弟确实是捡来的,但妈妈说这话说了会让人难过。
从前朱正廷不相信,可蔡徐坤眼角的晶莹刺痛了他的眼。
“坤坤……”
蔡徐坤拎着书包杵在校门口等他,仿佛知道他会追过来似得:“正……廷哥,你回去上课吧,我在这里等你。”
“可是外面很冷的。”朱正廷找不到话接有些手足无措,“要不你先回家好吗?真的太冷了。”
蔡徐坤抿抿嘴,倔强道:“我等你。”
“可……”
蔡徐坤截断他的话问道:“是要和女朋友一起回家?”
“不是!”
朱正廷抓了抓头发,心里翻江倒海,他练舞又累又苦都没有难受,可蔡徐坤这只“小蜗牛”缩回壳里却让他烦得要命:“我一个人回去,我保证好不好?坤坤,你先回家,我担心你生病了,像小时候那样。”
他们相差两岁,无论哪个求学阶段总会有相处断层。
越到后面,相隔越久。
03
初三那年蔡徐坤忽然迷上了吉他,以至于沉迷音乐疏忽了学习。他不是学霸,成绩中等偏上。争分夺秒学音乐,成绩一down千里在及格线徘徊。咬笔头解数学题的朱正廷放弃了方程式,挤出零用钱给蔡徐坤买了一把吉他。
大三的朱正廷很忧愁,理由是发现弟弟恋爱了,一天叹气八百遍。舍友被他这苦大仇深的表情逗乐了,成天说他老父亲心态。一向不爱说话的上铺小哥忽然开腔:怕不是醋了。
舍友们见识过懒癌十级的朱正廷起了大早去迎新,对一个小帅哥嘘寒问暖搂搂抱抱,戳人脸颊给人整理翘起来的头发,跨系盯人吃饭。大晚上睡不着理直气壮打电话骚扰要求给唱安眠曲,语气黏黏糊糊还撒娇,活像个恋爱中的傻缺。
他们这专业什么人没见过,喜欢同性不罕见。
朱正廷这模样的确像打翻了醋缸,哪个和蔡徐坤接近的漂亮姑娘都瞧不顺眼。
舍友们挨个语重心长地劝朱正廷三思,轮到最钢铁直的A哥时,对方痛心疾首中夹杂着小心翼翼地说搞骨科真不好。
天马行空的絮叨止于朱正廷正义的铁拳。
……
处于旋涡中心的蔡徐坤则是烦不胜烦,自打有一回乐团练习朱正廷来了之后,社团里打听消息的人日益增多,还有请求转交情书的。蔡徐坤同学面带微笑心中咬牙切齿,别别扭扭把书信送到,偷偷瞥见几行后轻飘飘指出错字。
朱正廷笑他:你可别这么给人回。
蔡徐坤撇嘴:网上搜索抄情诗还不如一通电话。
朱正廷敲他脑袋:用你写歌的情商匀一点浪漫来对女孩子。
蔡徐坤语塞,轻声叹息。
校艺术节表演结束,蔡徐坤多了个迷弟。
性别男爱好男的迷弟。
蔡徐坤十分困惑,难道是舞台上表演方式不对?大家都在撩小仙女怎么他还“撩”了条金龙鱼?这位挺执着,黏人但不缠人,时机卡的刚刚好。热情洋溢活泼直率,相当讨人喜欢。
吐露爱意直言喜欢十分容易,恋爱中的男男女女交付身心对部分年轻人来说不是大事是情之所至。年轻的心总是浪漫的,他们不会思考太多,牵个手连周遭空气都是甜的。
同性比男女情侣多了层荆棘,即使艺术院校中这类感情普遍也难以摆脱“惊鸿”的桎梏。他们大多数人都抱着不会长久的心态去相处,追求刺激,聊以卒岁。
蔡徐坤早早就摸清了自己的心,他的渴望他的念想只有一个——像太阳闯入黑暗,如冬夜的萤火,也是他抵达不了的彼岸。
他把心装点成家,只待那人走进去,把心火点燃。
04
电话里以“潜心创作”、“忙社团排演”为由推拒几回约饭的蔡徐坤,被朱正廷逮到陪人饭后散步。朱正廷迷迷糊糊回到宿舍与舍友求助关于弟弟的早恋问题。后来的闹剧他没放在心上,只忧心蔡徐坤这样的选择会不会过于剑走偏锋。
明明是棵水灵灵的多肉,偏偏长成了仙人球。
毕业那年朱正廷收到国外舞团的邀请,他想给家人惊喜便迟迟不提。春节寒假吃团圆饭时随口一说,蔡徐坤却走神摔了碗。
朱妈妈连忙惊呼:岁岁平安。
蔡徐坤借着捡碎片的空档掩去失落,定了定神后朝朱正廷道:“终于能去更大的地方跳舞了,开心吧?”
“嗯!”
接近梦想的幸福感,是不能用言语形容的。
蔡徐坤用打工的钱买了把新吉他,原来那颗心,已被封存。
落叶数过了来年冬天,异国他乡的朱正廷一边忙碌一边想念,他无法时时关注挂念的人,偷来的半日闲暇刷一刷朋友圈日常也就轻易过了。熟悉的字句让朱正廷敏锐起来,从中发现了蛛丝马迹。
朱正廷看了眼时间,国内正好是夜里十一点半。他犹豫片刻,拨通了蔡徐坤的电话。
电话立刻接通,那边显然很错愕,一道御姐音喊了几声蔡徐坤的名字,背景音十分嘈杂,乱哄哄的。
“坤坤?”朱正廷试探的喊。
不知为什么,朱正廷握着话筒的手心开始发汗,他紧张兮兮地又喊了一声:“坤?”
耳边的音乐渐渐褪去,悉悉索索地声响后,蔡徐坤才回应他:“嗯。”
“你这么晚了在哪儿啊?”
“社团聚一聚。”
“哦。”朱正廷松了口气,忽略了蔡徐坤稍许奇怪的说话语调,“我好想你啊坤坤,这边都是大鼻子歪果仁,话说快了我就听不太懂,早知道就不来了……啊!想一起吃火锅!想吃烤串!”
“我看到你们的节目啦,想不到吧哈哈!臭小子还想瞒我!我可是有派遣员的。”朱正廷难得说一大串国语,叭叭叭个不停。他躺倒在柔软的床铺上深深吐了口气,小心地问道:“坤坤,你怎么换吉他了呀?我送你的坏了吗?”
“我爱你。”
“啊???”
05
“我爱你啊。”
朱正廷心提到了喉咙口,“坤,你喝酒了吗?”
他心想,方才的背景音估计是在校外的酒吧,聚会被灌酒太正常了。
“对。”
“知道我是谁吗?”
“正廷。”
“你刚才对正廷说了什么还记得吗?”
蔡徐坤停顿了十几秒,道:“我爱你,正廷。”
“真心话?还是大冒险?”
蔡徐坤听了询问对着电话点头,“真心话。”
朱正廷眼底温柔满溢,轻笑着说:“我也爱你。”
不是习惯,不是同情,更不是依赖。
纷乱如鼓点的心跳告诉他,早已深陷爱中。
06
“怎么?约我出来就是为了请个新品青提蛋糕?”朱正廷放下咖啡杯,挖了一块吃进嘴里,他微微拧起眉头,把蛋糕四个角都挖了一块吃掉。
对面的金发女人扫了眼桌子底下朱正廷的双腿,终于开了口。
她问:“互相亏欠是爱吗?”
见朱正廷没回答,她又道:“何必抱着那点亏欠勉强幸福,日子久了就会变成折磨,再好的回忆都……对不起,我没资格这么说。”
朱正廷放下叉子,金属与瓷碟触碰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“爱分很多种的。”朱正廷说,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喑哑,“其实我的脾气不算好,但他总能让我心软,相处很舒服。我知道你们介意什么……意外是谁也无法预料的,要说疙瘩还真有,我讨厌他什么事都算到自己头上。”
“何必呢,你们天生就属于舞台……是,你是因为意外,那他呢?好好的阳关大道不走,为了所谓的‘公平’毁约,和家里也……抱歉,我越界了。”
朱正廷笑了笑,“你今天总和我道歉。”
“我知道你不想听,但事情不该变成这样的。”
手机来了条新信息,朱正廷看着屏幕上的头像弯了眼,“没有什么该不该的。人嘛,总要有取舍。”
“你舍得吗?”
微凉的风吹散从室内带出的暖意,朱正廷把双手塞入外套口袋里,他仰起头看向灰扑扑的天空。广阔的苍穹没有一只飞鸟,与熙攘的人群形成鲜明的对比。吸了一口寒气,压下滚上眼眶的热意,低低地说。
“舍不得。”
“都舍不得。”
话音碎在空气中,唯有朱正廷自己听得见。
07
『来十八里路,我在那颗大榕树底下等你。』
『好。』
08
下午三点四十。
朱正廷知道蔡徐坤特别,单是沉默不语站在一处就很吸引人。他凝视那道身影许久,从身后悄悄靠近,伸手遮住蔡徐坤的双眼。还没开口说话,就听他轻声问。
“手怎么这么凉?”
手被裹进温暖的手心捏了捏,归处是外套的大口袋。
“来买琴弦吗?”
“明知故问?”
“嘿嘿。”
朱正廷笑得像只小狐狸,他闹了几天要来小吃街,这会儿又卖乖。
“我之前看到他们晒的炒田螺这里有,先吃那个好不好?然后烤串……最后再吃个火锅。”
“……胃不要了?”
“怕什么!火锅是另外一个胃。”
吃饱喝足,俩人踏着夜色回家。
朱正廷拍了一张不知何时自乌云后露面的月亮。
09
晚上九点五十九。
昏黄的路灯下,朱正廷又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,撇嘴道:“我现在就是个麻辣锅底。”
他扭头看向身旁的蔡徐坤,笑道:“鸳鸯锅。”
回家的必经之路有几个路灯坏了无人更换,朱正廷走到第三个坏掉的路灯下停住脚步,转身站到蔡徐坤面前问道:“你今天话很少,出什么事了?”
“没有,只是想听你说。”
“好奇怪啊。”朱正廷皱了鼻子,片刻又道:“怪可爱的。”
“……”
“和学生新学的,叫什么土味情话,现在流行。”
他们慢吞吞地往前走,灯光下树影轻晃,远处夜色里是看不清的前路。
“哥哥。”
“干嘛?以前让你喊你都不喊,这么突然。”
“你想听。”
朱正廷抚上蔡徐坤的脸颊,凑近看他眼睛,“你怎么了?吃东西的时候也是,一直在看时间。”
蔡徐坤再也忍不住,向前一步把朱正廷牢牢拥入怀中。他想,若是这条路没有尽头,或是时间停留在这一刻……可是不行,他已经不是初遇朱正廷的四五岁。
他长大了。
但长大真的太疼了。
“我……”
10
我爱你。
即使斗转星移。
11
朱正廷睡不安稳半夜惊醒,瞪着手机里的机票信息发呆,他这几天有重要排演为什么会订机票回国?
回家过年?但二月底春节早过了。
百思不得其解。
取消机票后朱正廷心里堵得很,总觉得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。
可惜时间从来不停留。
与舞团续约的第五年有好几场大型表演会到国内,朱正廷开心不已。
有无数回,他闭上眼时总会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叫他。
哥哥。
朱正廷觉得自己疯了,家里人也调侃他,直言亲戚家里一拉表弟堂弟,回来家族聚餐挨个认认。
他相当不满,想说那明明是自己找到的……
卡壳了半天,后面的话语始终找不到方向。
12
“小蔡啊谢谢你,要不是你通知,我奶奶她就……”
“应该的,奶奶她很好。”
老太太是夜里走的,抱着先生的合照,睡得很安详。
蔡徐坤在灵堂上了炷香,不再多做交谈静静地离开。
他背着吉他拐了道弯,穿过巷子口,街边同样背着吉他的人朝他招了招手。
“听老板说有人找你啦?”
那人推着自行车与蔡徐坤一块走,挤眉弄眼地问。
“没有。”
“又是骗子?”
“嗯。”
“唉……想出人头地真不容易。”年轻人耸了耸肩,路口等绿灯的间隙用下巴示意高楼外大屏上的滚动广告,“有的人真是命好,年纪轻轻就登上国际舞台世界巡演,我们还在混口饭吃。”
蔡徐坤愣愣地盯着看,喃喃道:“哪有什么命好?都是为了梦想拼命罢了。”
“诶,绿灯,走了。”
朋友拉扯着蔡徐坤过马路,又开始絮叨:“我老姐问过她朋友,说其实主动上门的经纪公司大部分不靠谱,现在好多门户网站投资什么节目搞真人秀海选,不如走这条道试试。偶像路线也挺好的嘛!你这张脸再加上实力,对吧!”
蔡徐坤点头,“嗯。”
“你不干也没用,我给咱哥几个都报名啦!”
“挺好的。”
“别反悔啊!”朋友见蔡徐坤又拿着个怀表看时间,吐槽道,“看个时间用手机不就行了还用怀表这么讲究,传家宝啊?”
蔡徐坤把怀表扔进路边的垃圾桶,对朋友惊叫着询问原因只回答了三个字。
“没用了。”
13
二月二十九,上午十点二十一。
我想寻一盏灯,它藏于灯火璀璨中,以心供养。
【完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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